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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补的都补了,评论区张口就是要链接的直接删评拉黑。

【兔赤】Life on the Limit(9)

*F1paro,ooc预警,久等啦

*前篇:(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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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我他妈……”木叶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烦躁的不行,手里的易拉罐被捏瘪的不成样子,他抓了抓头发,恶狠狠地踢了一脚沙发,“操他的,我上着心把他这破事当成个秘密守着,结果到头来还变成了我把他当傻逼给他穿小鞋?”

木叶人在P房坐,锅从天上来,心累得难以言表。他看了一眼旁边吃着烤肉一语不发的木兔,更来气,十分迁怒地往他脑袋上招呼了一巴掌。

“都是你!非要说起以前被枭谷拒绝了去井闼山当2号车手的事,结果让这缺心眼的货误会了吧!”

木兔塞了一嘴肉,含含糊糊地反驳:“是你队里那些小年轻问起来的,关我什么事?”

木叶气得肝疼,偏偏这节骨眼上没一个靠得上谱的。


枭谷这次勉强守住了总积分第一的位置,整个车队都在庆祝,他们包下了酒店顶楼当作聚会场地,现在除了吃吃喝喝嘻嘻哈哈这帮人脑子里再无其他。

之前藤泽大吵那一通休息区其实没几个人真正听清楚捋明白他在说什么,只当他是丢了名次在发泄。藤泽吼完后就径自离开了,出门时撞到了车队的体能师小见春树。

小见比较矮,被突如其来的一撞差点底盘没绷住,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休息区,还问木叶:“这年轻人火气怎么这么大?是不是太久没运动憋坏了,这男人啊,不能总是憋,憋着憋着就要出问题,要不给他介绍个……”

木叶:“滚滚滚。”

小见一见木兔,立马兴高采烈地滚过去了。

 

这会儿木叶靠在沙发上,过来过去的人给他打招呼,他也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回敬别人,木叶不想扫车队的兴,觉得这些破事他和木兔堵在心里就行了。

被扣了那么大一个黑锅他已经很生气了,更别提木兔又被揭了伤疤,这件事连他都没跟木兔正面提起过,那会儿他差点以为木兔要跟藤泽动手。

木叶叹了口气,觉得眼眶有点酸,不禁用力拍了拍木兔的肩膀。


木兔以为木叶还在为被扣黑锅的事耿耿于怀,并力透掌心地表达“经理真的不好干啊”的思想感情,于是放下烤肉安慰他:“小孩子搞不清楚状况容易冲动,别跟他气,不值得。”

关心关到肺叶子上去的木叶不知是该先翻他一个白眼,还是感动一下这小子居然心里这么有他。

木兔没看出他神色有异,继续说道:“况且不是还有赤苇嘛,赤苇你还不放心吗,他那么厉害,藤泽又听他的话,肯定说两句就好了。”


一提赤苇木叶想起来了。

他支棱着脑袋,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我觉得……赤苇好像生气了。”

 

“啊?”木兔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真的假的?赤苇生什么气?”


木叶回想起白天的时候赤苇听到藤泽的话,脸色难看得不行,连语气都变了。这猛禽饲养员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共事五六年,木叶从来没听过赤苇用那样的语气和人说话。

他想起来曾经赤苇刚来枭谷时他偶然听过一些空穴来风的谣言,现在细想来或许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

“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你看他聚会都没来。”木叶说。


”我以为他是去叫藤泽了……诶……“木兔不知又想到什么,脑回路翻山越岭绕过十八个弯回来了,”他该不会是和藤泽发生矛盾了吧?!我看藤泽这小屁孩挺爱冲动的,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怎么办?赤苇那个细胳膊细腿的……”

木兔说着说着觉得挺像那么回事儿,顿时坐不住了:“赤苇住哪间房,我去看看吧。”


木叶想了想说行,顺便抓了一把小饼干塞到木兔手里:“那安抚赤苇的工作就交给你了,他住1205。”

木兔把小饼干揣进怀里,比了个OK的手势:“我会帮他揍藤泽的,你放心。”

 

 

 

木兔坐电梯下到12层,按照墙上的标识找到赤苇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

没人开。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依然没动静。

木兔正准备给木叶打个电话问问赤苇的联系方式,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拐角有人在说话,不知是不是被触了逆鳞,其中一人的声音突然拔高了。

 

“我没说错!凭什么让我去道歉?!”

是藤泽的声音。

 

木兔顿时非常紧张,心想该不会真打起来了吧?但听声音又不像啊。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拐角处,偷偷摸摸往过道里一瞄,发现有两个人正面对面站在一扇门前,看样子应该是藤泽的房间。

走廊里灯火通明,木兔立刻认出来另一个人是赤苇。


赤苇这是……专门来叫藤泽去给他们道歉吗?

木兔哑然。

说归说,木兔其实以为赤苇对藤泽还是以顺毛为主的,就算藤泽口不择言地说了那种话,他也从没想过赤苇会直接让藤泽去道歉,看来木叶猜的没错啊,他想,赤苇确实是生气了。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车手跟RE的关系本应是最默契和亲密的,可藤泽不仅没有告诉赤苇自己要走的事,还对车队出言不逊,换作木兔也会生气。

他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始终坚持以安抚赤苇并帮忙揍不像话的藤泽为目的,为了及时应对风云突变的状况,他干脆站直了开始听墙根。

 

“于情于理你都不能这样说,也没有资格这样评判他。”赤苇说。

 

藤泽嗤笑一声:“可他也没反驳啊,既然是事实,我又没说错为什么要去道歉?”

 

“因为没有人想被揭短,换成你也一样,难道你很乐意听别人说你背着木叶经理签了合同,木叶经理没告诉别人,反而你自己坐不住先把这事捅出去了吗?”

赤苇没有发火,却每个字都谈不上是温言良语。

 

藤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赤苇会这么直白地说这件事,甚至让他觉得有点刻薄,明明赤苇从来不会这样对他说话。

“这不一样。”藤泽说,“木叶经理这件事我道歉,的确是我的错,我会找他讲清楚。但木兔那件事……就算我不说,照样有多的是别人指谪他。”

 

木兔听得有点懵,不太理解“因为有人批评他,所以藤泽也能顺理成章骂他”这个逻辑。

是我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思路了吗?他琢磨着。

 

大概是赤苇露出了和他一样不解的表情,藤泽继续说到:“我的意思是,我不觉得木兔是什么人都不能说他不对的神,他不是神,他犯过错,辜负过车队的期待,也伤过很多人的心,这些人都曾把他当做代表胜利的偶像,结果呢?”

结果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藤泽讽刺地笑了一声。

“我很讨厌木兔。”

 

赤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仅仅因为你也是‘这些人’之一?”

 

藤泽心头火起:“什么叫仅仅?!他有责任——”

 

“他没有。”

赤苇直视着藤泽的眼睛,平静地、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他没有。”

“木兔当年那场事故确实有他的责任在里面,但他只是有责任承担车队的投入和付出没有得到收益的结果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责任,更谈不上要回应谁的期待。”

 

藤泽咬紧了嘴唇。

 

“不过你说的确实没错,我不能要求你怎么评价木兔,或者让你为这个评价去给他道歉,抱歉,这是你的自由。”

 

“我……”

 

“所以同样地,我觉得你也应该明白,是否回应期待也是木兔的自由,他没有责任对谁的心情负责。”

 

藤泽忽而红了眼圈,像被一枚哑了火的炮堵住了喉咙。

赤苇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说过话,更没有像这样为了谁和他据理力争,尽管赤苇的语气并不急躁,态度也足够冷静,可这种讲话方式——仿佛一定要把道理掰扯清楚摆在他面前一样——让他无法接受。

没有人比他清楚赤苇的脾气有多好,不管什么样的玩笑,什么样的要求,赤苇都能一笑置之,泰然处之,他从没有批评过他,更没有较真一般和他讲过道理。

赤苇的温柔从容就像是默许,默许藤泽可以不断亲近他靠近他,可是现在他忽然将那些默许收走了,冰冷客观的道理和事实让藤泽感觉自己如同一个不懂事无理取闹的小孩。

他接受不了。

他接受不了赤苇这样对待他。

 

“我不懂你为什么这么生气,赤苇。”藤泽红着眼圈问他,“是因为我没告诉你我要走的事吗?”

 

“不是因为这个……”

 

没等赤苇继续说,藤泽先一步抢下话头:“我本来想今天告诉你和木叶的,还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我真的很想和你继续在一起……没想到……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是我的错……”

他似乎是想极力控制的,但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砸到了地毯上。

“对不起……赤苇……”藤泽不停地用手背擦着眼泪,声音里满是哽咽和委屈,“你不要生气……”


看到藤泽眼泪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有点乱了,就算偶尔会觉得他跟自己相处的方式有时很像小孩,但藤泽很少在他面前掉眼泪,顶多是比赛输了。

可现在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比他小几岁的男孩子哭得稀里哗啦的,才发觉自己刚才的确说的太重了。自从听见了藤泽的话,他就好像没法冷静下来,一心只想怎么反驳,可通常情况下人们反驳一样东西,总是为了证明另一样东西是正确的。

但赤苇却无法回答自己是为了证明什么,他下意识地感到不满,甚至有些恼火。更恼火的是他知道藤泽说的没错,一个人取得越高的成果,越得到人们的认可,就应该越去回应他们的期待。

理智上知道,情感上却难以将自己设身处地。

最后只能归结为某些情结罢了。

“抱歉,藤泽。”赤苇抓了抓头发,在措词的选择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不是在为这件事生气,你想去哪是你自己的决定,想什么时候告诉我也是你的自由,我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藤泽小声地抽着气,看着他的眼睛依旧红的像兔子。

赤苇不禁有些后悔:”别哭了,是我不对,我……唉……对不起,意气用事的人是我,因为猛然听见你这样说我最喜欢的车手,我就……“


藤泽愣住了。

  

“抱歉。”赤苇再次跟他道歉,“我今天情绪不好,有些话不中听,你……别太往心里去,早点休息吧,明天去给木叶道个歉,他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

 

藤泽似乎还想跟赤苇说什么,但赤苇先一步离开了。

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回房间了。

 

 

 

赤苇走过拐角时被猝不及防地扯住了裤腿,用力一拽,他没掌握好平衡,差点摔倒时被抱住了。

赤苇吓了一跳,他刚跟藤泽说完话,情绪不是太稳定,没想到被人在走廊里阴了,心想这灯火通明到处都是监控头的,谁这么胆大包天。

低下头才发现是木兔。

木兔坐在地下,用力抱着赤苇,他结实的手臂从赤苇的膝弯穿过,整张脸埋在赤苇的腿上,两条腿仿佛是怕赤苇跑掉似的圈住他的脚腕,手脚并用的架势就像一只不讲道理的树袋熊。

 

感觉到木兔压抑滚烫的呼吸轻拍在膝盖上,赤苇几乎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木兔桑,您老先生是想吓死我吗?”

 

木兔不吭声,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赤苇无可奈何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像在摸一只羽毛并不顺溜的猫头鹰。

“刚刚我跟藤泽说的话木兔桑都听到了?”

 

木兔没有回答他,只自顾自地问自己最在乎的问题:“最喜欢的车手?”

 

赤苇寻思着这话怎么好像在向自己讨夸奖一样,明明都听得一清二楚了还要再问一遍,这就叫明知故问吧。

于是他想了想,严谨地加了个限定副词:“曾经。”

 

呼——

一口小小的呼吸熨烫在赤苇的腿上。

紧接着,一阵轻笑夹杂着气音擦过运动裤的布料不太清晰地留在了他的皮肤上。





TBC


兔兔:埋大腿get✅,抱抱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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